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龙应台:雨儿

  龙应台:雨儿  我每天打一通电话,不管在世界上哪个角落。电话接通,第一句话一定是,我是你的女儿。如果是越洋长途,讲完我就等,等那六个字穿越渺渺大气层进入她的耳朵,那需要一点时间。然后她说,雨儿?我只有一个雨儿。  对,那就是我。  喔,雨儿你在哪里?  我在香港。  你怎么都不来看我,你什么时候

龙应台:为谁

  龙应台:为谁  我不懂得做菜,而且我把我之不懂得做菜归罪于我的出身我是一个外省女孩;在台湾,外省其实就是难民的意思。外省难民家庭,在流离中失去了一切附着于土地的东西,包括农地、房舍、宗祠、庙宇,还有附着于土地的乡亲和对于生存其实很重要的社会网络。  因为失去了这一切,所以难民家庭那做父母的,就把

龙应台:山路

  龙应台:山路  五万人涌进了台中的露天剧场;有风,天上的云在游走,使得月光忽隐忽现,你注意到,当晚的月亮,不特别明亮,不特别油黄,也不特别圆满,像一个用手掰开的大半边葡萄柚,随意被搁在一张桌子上,仿佛寻常家用品的一部分。一走进剧场,却突然扑面而来密密麻麻一片人海,令人屏息震撼:五万人同时坐下,即
  龙应台作品_龙应台散文集  
  韩春旭:悠闲之气  我从来都认为,中国人的性情有别于任何民族,特别是有别于西方人。比如说走路,西方人大步流星,讲话快言快语,笑起来无拘无束,而中国人走路慢而稳健,坐姿端庄而恭敬,说话声音低而柔和,不能不说这是中国独有的贤士之态。应该说,我们先师的生命形态,孔子的生生和谐,老子的天人合人,构成了中
  韩春旭:一个固执的呼喊者  “精神”是人性深处本质的,也是永恒的需要.  徐春萍:这不是一部“浅阅读”的书,虽然它是一本散文集,但里面所收的文章与风花雪月无关,而是或多或少都带有哲学思辨色彩,可以说有些篇什读后令人陷入痛苦的思索。有一阶段,许多文学
  韩春旭:韩春旭散文集序  韩春旭的散文,使我由来已久的一种感觉忽然间更加清晰:尤其今天,要经常听听女人的声音,因为,这个世界被男性的思考和命令弄得很有些颠三倒四不知所归了。  我从小到大总相信真理在女人一边。不是认为,是相信。这信心;可能是因为母亲,也可能是因为爱情。无论因为母亲还是因为爱情,总
  韩春旭作品_韩春旭散文精选  
  田仲济:盐之故乡巡礼  一黑色的路上  掠过内江的城角,转向西南行,黄土路变成红色的了,虽然仍有起伏,路面却更较平滑,满路都是一些挑盐的夫子,驮盐的牲畜,载盐的大车。他们流着汗,暴露着青筋,挑着盐,赶着牲畜或拉着大车,爬一个山坡,再过一个山坡,几条拉车的绳子是几条地面的平行线。上坡的时候,人也和

田仲济:流行病

  田仲济:流行病  在这国度里,什么都有摩登和背时。虽然只活了三十来个年头见的可已尽多了。女士们的裙子由长而短,由短而长。裙子背时了,旗袍当令。又是由长而短,由短而长,如今是回头再由长而短了。长时扫拂脚面,短得过膝一寸。在这期间,领子也是拉长了而缩短,缩短了再拉长。反摩登的并不是没有,山东半岛上曾
  田仲济:奴才的残暴  一次,在严冬里坐外国的海船到青岛去。四等舱照例的人和货堆在一起,这次却连堆也不得堆了,货在舱里,人在甲板上。找茶房开舱门,没有结果。也是因为严冬的缘故,乘客终于忍无可忍了,群情滔滔地去交涉。帐房却理直气壮:“船上根本没有四等客舱,这不过是茶房的好处,有位子就搭,
  田仲济作品_田仲济散文集  
  王逸竹:一样的美  我从来都不喜欢把自然与人分隔开来看,我甚至都不认为人比动物高级多少,因为我认为人只不过是自然的一部分而已,说这话时,可能大多数读者会说我胡说八道,其实,事实就是如此,只是我们大家没有认清自己或者都不愿意承认罢了,事实上在很多方面,自以为是的人类还真是不如许多动物。
  王逸竹:背向坐人生之车  我在坐车的时候,发现一个极其有趣的规律,那就是每当我正向坐车遇到美丽风景时总是会让我一味地陶醉,然而,正当我沉湎于享受的时候转瞬便会遗憾悲伤,因为这种坐向由于迷人的风景是不断地临近于我,所以总是能让我沉醉在强烈的获得欲望之中,而丝毫没有让我意识到我将很快就会失去她,在这
  王逸竹:北京之冬  很早就想领略一下北国之冬了,于是这次借申请专利的机会来到了北京。我天生就是个崇尚自由的人,所以申请完专利之后并没急着回广东工作,而是留下来跟早在北京的表哥一起做点生意,这样便能掌控自己的时间了,何况我认为还是有必要为将来推广我自己的产品积累些销售经验的,其实我知道这只是留下来
  王逸竹:初秋的思绪  秋风剪叶成泪,曲径通幽生愁。  看着它偶然飘落的一滴眼泪,我却猜不透它为何哭泣。  因为它上面长了一串串还未熟透的果实,而下面却坐着一对呢喃春天的少年。  我可以悄悄躲开它,可我却躲不开它那复杂的情绪。  春草般的往事迅速从情绪的土壤里破土而出,生长,蔓延。  属于我们那一
  王逸竹:画夜诗雨  虽是暮春三月,天气依然有些许清凉,可以用“淅沥以潇飒”来描述此时屋外的风雨之声,虽为细雨,然“其触于物也,纵纵铮铮”,如“赴敌之兵,衔枚疾走,不闻号令,但闻人马之行声。”  晚饭过后,我伫立于阳台,游目骋
  王逸竹:我这里还有永远  <苍白的倩影>的旋律,轻轻翻开思忆的日记,那是我们的第一个元旦,当我还沉浸在场景设计的思绪,后脑门的一下温柔触碰,手执蓝色气球的粉红蝴蝶轻轻飘过,带着羞涩的回眸,玉脂泛起了桃红,扰动的微风弥漫着幽香,萌动着我的灵魂,我的心开始潮湿,血脉开始喷张,敏感的可以感觉到天籁,此

王逸竹散文选

  王逸竹散文选  
  碧野:《二泉映月》的诞生  在无锡锡惠(huì)公园的龙光塔下,有一口泉。泉流清澈,泉水甘美,被誉为“天下第二泉”。泉前有一座惠山宫观〔guàn〕。20世纪初,观里有一个小道士,名叫阿炳(bǐng)。  阿炳从小就喜爱大自然的音乐。山顶龙光塔上

碧野散文集

  碧野散文集  
  碧野:天山景物记  碧野  朋友,你到过天山吗?天山是我们祖国西北边疆的一条大山脉,连绵几千里,横亘准噶尔盆地和塔里木盆地之间,把广阔的新疆分为南北两半。远望天山,美丽多姿,那长年积雪高插去霄的群峰,象集体起舞时的维吾尔族少女的珠冠,银光闪闪;那富于色彩的不断的山峦,象孔雀正在开屏,艳丽迷人。 
  李汉荣:我们活着是为了做什么  看见雪,我就情不自禁地感到自己的不洁和浑浊;把自己的全部情感和意识集中起来,能提炼出一朵雪的纯洁和美丽吗?不忍心踩那雪地,脚上的尘埃玷污了它,记忆里就少了一个干净的去处。  从一棵树下走过,总是感叹和敬畏。它从古代就站在这里,它在等待什么呢?它这样苍老,深深的皱纹

李汉荣:鸟

  李汉荣:鸟  万千生灵中最爱干净的莫过于鸟了。我有生以来,不曾见过一只肮脏的鸟儿。鸟在生病、受伤的时候,仍然不忘清理自己的羽毛。疼痛可以忍受,它们不能忍受肮脏。鸟是见过大世面的生灵。想一想吧,世上的人谁能上天呢?人总想上天,终未如愿,就把死了说成上天了。皇帝也只能在地上称王,统治一群不会飞翔只能

李汉荣:溪水

  李汉荣:溪水  一条大河有确切的源头,一条小溪是找不到源头的,你看见某块石头下面在渗水,你以为这就是溪的源头,而在近处和稍远处,有许多石头下面、树丛下面也在渗水,你就找那最先渗水的地方,认它就是源头,可是那最先渗水的地方只是潜流乍现,不知道在距它多远的地方,又有哪块石头下面或哪丛野薄荷附近,也眨
  李汉荣:外婆的手纹  外婆的针线活做得好,周围的人们都说:她的手艺好。  外婆做的衣服不仅合身,而且好看。好看,就是有美感,有艺术性,不过,乡里人不这样说,只说好看。好看,好像是简单的说法,其实要得到这个评价,是很不容易的。  外婆说,人在找一件合适的衣服,衣服也在找那个合适的人,找到了,人满意
  李汉荣:月光下的探访  今夜风轻露白,月明星稀,宇宙清澈。月光下的南山,显得格外端庄妩媚。斜坡上若有白瀑流泻,那是月晖在茂密青草上汇聚摇曳,安静,又似乎有声有色,斜斜着涌动不已,其实却一动未动,这层出不穷的天上的雪啊。  我爬上斜坡,来到南山顶,是一片平地,青草、野花、荆棘、石头,都被月色整理成
  李汉荣:这么好的白云  这么好这么好的白云,这么多这么多的白云。只有神的思绪里才能飘出这么纯洁的白云。随便摘一片都能写李商隐的无题诗,都能写李清照忧伤的情思。我觉得古今诗人中最纯粹的当数李商隐和李清照二位,他们的情感最少受生活和文化的污染,单纯到透明,真挚到只剩下真挚本身,忧伤是生命和情感找不到
  李汉荣:又见南山  我是山里人。山是我的胎盘和摇篮,也是我最初的生存课堂。山里的月是我儿时看见的最慈祥的脸(仅次于外婆),山里春天早晨的风是最柔软的手(仅次于母亲),山的身影是多么高大啊(仅次于毛主席)。我读第一本书的时候,入迷得像在做梦,每一个字都是那么神奇,它们不声不响非人非物,但它们却能说

李汉荣:老屋

  李汉荣:老屋  老屋已经很老了,它确切的年龄已不可考,它至少已有一百五十多岁了。修筑它的时候,遥远的京城皇宫里还住着君临天下的皇帝,文武百官们照例在早朝的时候,一律跪在天子的面前,霞光映红了一排排撅起的屁股,万岁万万岁的喊声惊动了早起的麻雀和刚刚入睡的蝙蝠。就在这个时候,万里之外的穷乡僻壤的一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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