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三作文以雨为话题(一)

  俗话说:春雨贵如油。阳春三月,雨一下就是三两天,像牛毛,像花针,像细丝,更像一群群从天而降的小精灵。

  春雨淅淅沥沥打在篷顶的玻浪板上,滴滴答答打在树叶上,叮叮咚咚打在铁皮屋顶上。我听着旋律不异,美妙绝伦的雨声,仿佛是在聆听美妙的音乐,那是春姑娘用她那纤细而灵巧的双手弹奏的。

  我家阳台上,放着一盆美丽的植物,叶子大大的,颜色是淡绿色的,就像一座绿色的喷花飞泉。她舒展着自己柔嫩的腰肢,沐浴在温暖的春风里。

  小雨滴在一片片绿叶上集合起来,成为一颗颗大水珠,顺着它的叶脉滑下来,这一颗颗可爱的小水珠把绿叶当成了滑梯,一个个的,一群群的,哗啦啦往下滑,别有一番情趣。它们又好像在整理自己的乐队,打着鼓,拉着琴,将所有的声音汇成一首美妙的音乐。粗心的孩子当然听不懂,听着大自然美妙的音乐,体会着大自然的真切呼吸。我的耳边一会儿传来了各种美妙的声音:“咚咚咚”,“嗵嗵嗵”,“沙沙沙”……每一声都是那么亲切,那么温暖。

  站在楼顶看雨,别有一番情趣,雨丝细细的,柔柔的,密密的,随风飘洒。大地被笼罩上了一层薄薄的透明的纱,一切隐约朦胧,给人一种扑溯迷离的感受。举目远眺,虽收眼底,却万物依稀。那细雨如同农民伯伯轻轻地把种子洒在大地上,又如同春姑娘向大地抛洒一颗颗珍珠。那“沙沙沙”声音正是珍珠的落地的声音。

  春雨是春天的前兆,下了春雨春天就来了。杜甫写得好“好雨知时节,当春乃发生。随风潜入夜,润物细无声。”是啊,春雨是及时雨,是好雨,她在世界万物最需要她的时候悄悄地来临,滋润着大地一切生灵。她滴滴答答淅淅沥沥地吟唱着欢乐,动人的歌,她给大地带来了勃勃生机。

  春姑娘听到了春雨的鼓声,醒来了。她一路奔跑着,唱着歌,跳着舞,悄悄的来了。

  我仰着脸,让雨打在脸上。我伸出舌头,品尝了一下大地的乳汁,凉丝丝的,甜蜜蜜的。


  初三作文以雨为话题(二)

  雨,好像是千万支魔指,好像是千万条琴弦,弹出了千变万化的声音。

  春雨柔软,夏雨粗犷,秋雨苍凉,冬雨肃杀;因季节变化,情调各异。但是,雨色一样美丽,雨声一样动听。

  在图画音乐和诗歌里,有许多描写雨的佳作。线条色彩和音乐旋律,空灵剔透。

  轻细的雨花,像飘忽的雾,白茫茫的,轻吻着人的脸,微微觉着痒;又轻轻濡湿着衣裳。雨伞仿佛是风帆,在雨色蒙溕中载浮载沉;也像一只只大翅膀,东南西北,无边无垠,因风四处飘航。

  沉默的雨,无声胜有声;逗人的雨,真叫人喜悦。可以不必穿雨衣,在户外踯躅漫步,雨似蜜似酒,滋润着心灵。

  ——这梦幻似的雨,这奇异的雨,梦幻似的教人幻想。

  记得杏花春雨的江南,雨点敲打着船蓬,雨中也有梨花的幽香。记得西湖的夏雨,元气淋漓,满湖荷叶被打的笃笃地响。记得天目山的秋雨,重雾深锁,万木萧萧,撑天的松柏经雨洗涤,显得格外苍劲。记得富春江的冬雨,如泣如诉,两岸茅屋炊烟阴阴沉沉,像一幅染湿了的铅笔画。

  细雨微风的夜,适宜读诗和散文。狂风暴雨的夜,则宜恐怖神怪小说。要不然,便邀几位知己,泡几杯浓茶,买一包花生米,点上一支洋烛,又当另有一番情趣。风雨更宜怀人,怀人常不寐;一声风一声雨,都似离人低诉。

  那年夏天,和友人在春秋阁小坐。那时候,菱角已经成熟,莲池潭上,乡人驾着小船,忙于采摘;天空的白云,和水面的白鹭相映成趣。阵雨骤来,如万马奔腾;半屏山忽然不见了,只有密密的雨,密密地替莲池挂上了珠帘。阵雨里,那些采菱角的船,依然从容地游移摇荡。船上的人连蓑衣也不穿。

  台湾南部雨量不多。尤其是高雄,灰土漫天;树枝树叶上厚墩墩地堆积着尘埃,经阵雨一淋,苍翠碧绿,焕然一新。雨后的寿山,妩媚地俯视默默的爱河;银鳞似的水波也被青青的山染绿了。

  河堤上,那一排水泥柱上,那一排路灯的瓷罩,白玉球似的镶嵌在山水之间,依稀是西湖的景色。

  “春雨楼头尺八萧,何时归看浙江潮?”


  初三作文以雨为话题(三)

  喜欢看雨,更喜欢听雨。落雨的日子,每每立于窗前,看那些明亮亮的丝线将这个世界缠裹成清亮亮的风景。那些乌色的云朵仿佛蕴足了灵气,它们挤出内里的水,随性的渲染、铺陈,在茫茫天地间架一挂莹莹珠帘,给万物镀上一层朦胧而透明的色彩。心无端的沉静。仿佛自己也是一粒雨,细密的针脚轻灵的跃动,把那些美丽或伤感的过往,浮散或尘封的心绪轻轻的串起,缝合成一卷不染纤尘的纸,漫漫雨声飒飒而来,自己悄然隐于纸间,此刻,雨,肆意而滂沱。

  雨,是最曼妙的音乐。或急,或徐,或浮浮缓缓敲出一树晶亮的绿色诗篇,或沉沉炸炸击亮一池壮大的浩渺波澜,它们在车流如注的闹市跳跃,它们在宁静仄僻的乡野击打,不管是在狂躁喧嚣的白昼还是在安谧盈静的黑夜,你总能听到那些叮叮当当的旋律。没有王禹偁的竹室,急雨声如金铜,细雨脆如白玉的微妙便也无从领会,于是撑一柄伞漫步雨中,将雨的乐音痴痴挂于耳际,所有美好的怀想陶陶然于心间。

  融身入雨,大颗的雨粒砸在伞上,嘭嘭作响。这雨下得毫无章法,好像愤怒的拳头四处乱飞,又像纷落的流弹肆行点射,家家房檐下都挂起一串明亮的水线,四面八方的水在路面上会聚,乌黄咸腥的水面上泛着白色的泡沫,一些烂草枯柴方便袋之类的东西裹挟其中,这些水仿佛迷路的小兽,奔向各个胡同,填满低洼之处,疯疯癫癫,不可遏制。公交站点就在一百米之外,那里的柏油路刚刚铺就,平整光洁就像少女的额头。而脚下的路途原本只是粗粗的碾压之后乱撒了一些石渣,虽被冠以“文化路”的美称,却难奈如此大雨,粘黄的土被浇注成稀烂的泥,一脚下去,一脚就很难再被提起。脚下一滑,身体猛地一个仄歪,伞偏向一边,雨蒙头浇下,冰冷的刺感激出一串寒战。赶忙重新躲入伞下,再看本来干净的鞋面早被泥水包裹,深一脚浅一脚的前行简直成了一种艰难跋涉。

  终于挨到站点,回望这短短的一百米仍心有余悸。所有关于雨的怀想一下了无踪迹,理想的雨,遇到现实的泥,就碎了。再美的梦,醒来就是遍体狼藉的残片。怎么了我?怎么了雨?

  躲于静室,看着这个迷迷蒙蒙的世界,(www.lizhi.com)竟有一些画面明晰浮现:

  雨落南国,窄仄的弄巷里诗人踏着幽暗潮湿的青石板,逢着一位打着油纸伞的姑娘,姑娘眼底的愁怨拍打着诗人的心房,他弹奏出爱恨交织的诗篇。雨带桃花丝丝绵绵,人在雨中浮想联翩。

  倾罐倒盆之雨泼洒而来,脚下泥水四溅,浑身冰冷的祥子在狂风冷雨中奔命,他怒目望苍天,又伸手摸摸口袋那硬硬的所在,一些悲喜无定的情绪隐于眉间。雨横风斜连夜冷,人似孤蓬自飘零。

  闲怅的诗人盼雨,焦灼的农夫喜雨,行进的旅人怨雨,临灾的黎庶怕雨……雨,要落得合时、合情、合性、合意,才能泛出美的情愫。但自然的风消雨长,似乎常难合人愿,沾一点雨气,带一些风性,似也难免。雨,不是幽密的精灵,也不是嘶啸的魔兽,也许随风入夜润万物,也许推波助澜绝江海,管你喜嗔烦怨,它只是自自在在飘飘洒洒的做随性的自己。

  隐去愁愁怅怅的小情绪,抚平惊惊悸悸的忙与乱,让雨在心间悄悄沉淀,回首处,还是人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