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兰诗续写(一)

  月,高傲而清冷地贴着悠远的蓝天,只有细丝般的浮云给它织出忧郁的皱纹。

  柔纱般的月光照亮了书桌上沉睡的军帖,父亲的名字历历在目,有月夜里显得格外凄凉。可汗大点兵,年迈的父亲仍要披挂上马,远赴边疆,为国效力。“这是多么残忍的一件事呀!”我的内心纠缠着、挣扎着。父亲一定难以应对战场上激烈的厮杀,“心有余而力不足”的景象已浮现在我的脑海里,“心酸”二字在血液中漫延、流淌……

  “父亲,儿愿替您奔赴沙场,奔赴那生死未卜的沙场!”二话不说,我剪去曾经爱不释手的秀发;毫不犹豫,我褪去旧时五彩缤纷的华服,女扮男装,装演男子的豪爽与霸气。

  辞别爹娘,与明月相依,马蹄把皎洁的月光踏得支离破碎,宛若湖面泛起的层层涟漪,柔美万分;邀拂风为友,奔驰的骏马试图冲破风之隐网,只可惜风网恢恢,疏而不漏,仿佛一路都在“破五关、斩六将”。星座静卧休息,不觉思念爹娘。“举头望明月,低头思故乡”的乡愁之情或许正是我现在的心绪;愿“我寄愁心与明月”,可月亮安能读懂我的眼神,那迷惘中饱含思念的眼神。如今与爹娘毫无联系,“使我不得开心颜”。

  不知不觉来到战场,黄河滔滔不绝的奔涌,汹涌澎湃,雄伟壮观;黑山头阴森恐怖,弥漫着硝烟的浓郁气息,好似许多事物都能在顷刻之间灰飞烟灭,化为乌有。“黄河流水鸣溅溅,燕山胡骑鸣啾啾”,我首次领略战场的模样。

  北风摇撼着黄沙,我军乘机来袭。敌将骄傲轻敌,我兵已至营门才仓促迎战。各种战旗竖于漫山遍野,山坡上奔驰着全副武装的士兵,严峻的军法使人心惊胆战,官僚们威权重大,士兵的性命却变得无比卑微。利镞穿骨,惊沙入面。敌我两军惨死厮杀,山川也被震得头昏眼花。声势之大,足以使江河分裂,使雷电奔掣。

  正值严冬,凛冽刺心,积雪没胫,坚冰在须。棉衣毫无暖气,冻得我肌肤开裂。在这苦寒之际,两军迫近,以生死相决。如今战场早已惨不忍睹:尸体僵仆在山沟中,鲜血淌满了山崖的窟穴;无论高贵或是卑贱,同样成为枯骨;言不尽的凄惨!鸟无声兮山寂寂寥寥,夜正长兮风淅淅沥沥。

  知己知彼,百战百胜。我军以声东击西之计,巧夺天工,获取来之不易的胜利。

  告别拼搏数年的战场,骑着千里马衣锦还乡,与爹娘重聚,共度平和生活……


  木兰诗续写(二)

  古道上空传来阵阵战马的嘶鸣。我挥舞着马鞭,奔跑在这崎岖的古道上。回家的感觉,就是爽!路旁的树绿多了,花也开了,处处洋溢着春的生机。

  马儿,快些,在快些,快点回到我的家乡。

  突然,一个熟悉的村庄出现了,哎,那不是我的阿爷阿娘吗?

  我从马背上一跃而下,扑进母亲的怀抱里。呼唤着:“娘,兰儿回来了,您的兰儿回来了!”母亲伸出颤抖的手抚摸着我的面颊,片言未吐,却已泣不成声。阿爷也不禁老泪纵横。我搂着双亲,激动万分。爷娘的梁上多了许多皱纹,阿娘的腰也弯了,阿爷住桌个拐棍,我知道那是担心挂念我的。岁月不饶人哪,一晃十多年了。

  还是那个村庄,还是座房子,只是人已经变了许多。

  小小村庄到处彩灯高悬,爆竹声声。姐姐妆扮一新地迎出来,她望着我,又惊又喜。“姐姐!”“小妹!”似乎生疏了,但终于又在一起,再也不分开了!“姐,怎么不见小弟?”“他呀,在忙着呢!”姐姐神秘地指指后院。只到了霍霍的磨刀声,来到后院。阔别10余载,往日的小淘气已长成一个英俊强壮的大小伙子。他正在杀猪宰羊:“报告花将军,一切准备就绪!”望着小弟,我笑开了花。

  堂屋而砂时传来大伙开怀畅饮的笑谈声。我来到了少女时代的闺房。屋里的摆设一切如往昔,角落里那台织布机仿佛在述说以往的故事。我赶紧脱下战袍,换上了美丽的红装,细心地梳妆打扮起来,十多年了,还没穿过我的红装呢……

  梳理完毕,轻移莲步,来到堂屋。一刹那,大伙儿都惊呆了。一位旧时的伙伴惊喜地对木兰的父亲说:“老爹,没想到您还有一位如此俊俏的闺女!”阿爷爽朗地笑了,对众人道:“你们好好看看,她就是木兰呀!”“什么?”大伙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,与他们同甘共苦十余年的花木兰竟是一个妙龄女郎!我拿起宝剑,自如地舞起来。他们才认出我,哈哈!


  木兰诗续写(三)

  夜,格外宁静,皎洁的月光洒在大地上,一切都那么美好、静谧。星星还同往常那样在天空上闪烁,晚风缓缓地吹着,但是,这段时间,花木兰老是坐在织布机旁不停地叹息,织布声稀疏了下来。

  花木兰倚靠在织布机旁发呆,心事重重。昨天深夜一纸军队的文告打破了家中的宁静:军书连下十二道,每一道都在催促父亲重新披挂出征。花木兰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,父亲老了,木兰又无哥哥,弟弟处幼尚未成人,保家卫国责无旁贷。她下定决心自己替父从军。

  第二清早,花木兰就出门到街头上,买骏马、买马鞍、马笼头、马鞭,忙乎了好一阵子,备齐了战装,然后辞别父母,女扮男装头也不回地走了。(www.lizhi.com)早晨辞别了父母,晚上花木兰宿在了黄河边,她听不到爹娘呼唤女儿的声音,听到的只是黄河流水的“哗哗”声。

  第二天早上,她辞别了黄河,晚上又宿在黑山头。

  经过了十几天的长途跋涉后,花木兰最终来到了燕山脚下,她听到胡人兵马的嘶鸣声。花木兰发誓:为了父母,为了国家,自己一定要全力以赴,战胜敌人!

  “杀啊——”战场上炮火连天,马的嘶鸣声、战士们的呼喊声、如雷鸣般的马蹄声以及刀、剑撞击的“口当口当”声响彻整个大地,黄沙满天,血流成河,战场上敌人的尸体横七竖八地摆了一地,许多战士们都受了伤。已提升为将军的花木兰率领大兵冲向前去。寒风阵阵传来刁斗声,明亮的月儿映照在铁甲衣上,许多将士身经百战,为祖国而死。经过十余载的战斗,壮士们终于凯旋而归了。

  十几年的拼杀,十几年的搏斗,木兰领着胜利的军队归来了,皇上为她举行了盛大的庆功宴。宴席上,皇上为战功卓着的花木兰敬酒:“你功劳不小,赐你做个尚书,行吗?”“不!”花木兰笑着摇摇头:“为祖国付出,这是应该的。我不需要做尚书,谢谢皇上的好意。但是否能给我一匹千里马,送我回家?”皇上用赞赏的目光看着花木兰:“好,既然你这么说,我就赐你一匹千里马。你要回家,我也不强求你了。”说着,叫手下从皇宫里牵出一匹自己最喜欢的千里马赏赐给花木兰,花木兰双手握拳拜谢皇上,然后骑上马走了。

  “嗒——嗒——嗒”,花木兰快马加鞭往家中赶,身边的泥土都扬了起来。此时,归心似箭的木兰心里好不兴奋,恨不得马上飞到家。

  父母们得知花木兰回家的消息,欣喜若狂,他们相互搀扶着蹒跚地走到屋外,目不转睛地盯着城门,眼巴巴地望着、望着……

  “爹、娘——”花木兰的父母循声望去,花木兰骑在马上,飞奔而来,正在向他们招手。花木兰的父母顿时激动得两手发抖,先是一惊,又蹒跚的走过去。花木兰将马一拉,迫不及待地跳下马,张开双臂,紧紧地拥抱住爹和娘。娘摸摸花木兰的脸说:“兰儿,瘦了,瘦好多了,但越来越漂亮了?”“走吧,天色已经晚了,兰儿回家就好!”父亲边说边牵着马,拍拍木兰母亲的肩说道。花木兰一家以及陪同她回家的战友们,一路说说笑笑地走在回家的路上。花木兰感到一切都是那么的亲切和美好。

  “姐回来了,姐回来了!”弟弟欢呼着,紧接着年少的弟弟操起刀,回到厨房里杀猪宰羊,忙着为姐姐煮点好吃的。

  回到家的花木兰推开东阁门,坐在西阁床上,脱下战袍,穿上了旧时的衣裙,看着房间的旧物,她感到亲切而温馨。坐下来,她对着镜子在额上贴上了花黄,梳理着两鬓那乌黑的头发。

  “吱—”门推开了,花木兰笑吟吟地走出来:“让大家久等了。”边说边坐了下来。

  “啊?”战士们你看着我,我看着你,目瞪口呆:“十几年的战场生活,却不知你原是女儿身!”“哈哈哈……”从花木兰家中传来了一阵阵笑声……